裴清有些畏惧地看了看张扬,刚才他的表现还算不错,他自己也感觉良好,能给这位留下一个好映象以后升官自然不是什么难事。但眼前的这一幕让他有些忐忑,汉人百姓以温顺著称,一般的统治者也喜欢这样的百姓,因为方便管理,只要不饿死人就不会有人去造反,可是眼前这些百姓的血性却让人出乎意料,裴清拿不准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主要还是他面前的这位丞相大人太过难以琢磨,并州上下没有一人敢说能够完全猜透他的心思,万一惹得他不喜,那自己的仕途是不是就完蛋了?
张扬没去理会裴清的患得患失,他就静静地看着这一幕,满意道:“这才是我汉家儿郎,当所有汉人都有如此血性的时候,天下还有谁敢说我汉人是羊?”
裴清松了一口气,应和道:“这也就是这并州,在丞相大人的治下,否则百姓岂敢这么大胆,丞相威武!”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张扬不是个喜欢听马屁的人,但手下的人只要能把事情办好,其实说什么都不太重要,哪怕是指着他张扬的鼻子骂上两句,那也能够接受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