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盈狠狠地抽泣起来，仿佛琉屏宫中所有的冷气都吸入胸腔，刺得她五脏六腑剧痛。
“你们都出去！”丹嫔的声音冷冰冰的，宫女不敢违逆，一边抽泣一边退出去。丹嫔走到珍媛的床边，悲悯地抚摸珍媛的脸，扶起珍媛的头，扳开她的口又用力合上，解开她的衣领端详脖颈，最后把她脑下的软枕抽了出来。
这一连串奇异的举动，素盈看不明白：“姑姑？”
丹嫔伸手在枕头上轻轻摩挲，终于找到想要的答案，嘴角慢慢挂上一丝寒冷残酷的笑：“你来摸摸看……”她把枕头递给素盈，“这一片，还湿着呢。”她的声音低缓阴森，素盈听了害怕。
“姑姑是什么意思？”
丹嫔疲惫地闭上眼睛，用乏力的声音说：“十年前，谨媛也是这么死的。孩子没落生，一尸两命，快得很。”她倏然睁开眼，“我看他们……就是用这个闷死你妹妹的。”
素盈手中的软枕噗地落在地上。“只因为她有孕？”她浑身颤抖，不知自己是怒还是怕。
“谁知道呢？”丹嫔定定地看着珍媛的脸，无限哀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