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沉思良久,林清欢说道:“就取‘莫听穿林打叶声’的‘莫’与‘料峭春风吹酒醒’的‘峭’。男孩名叫萧莫,女孩名叫徐峭,好不好?”
萧莫,徐峭……
“嗯嗯!”徐太熙欣喜地望向她的眼睛,重重回答道。
春暖花开,林清欢要先一步离开了。
整理好携带的东西,她告诉徐太熙说:“那边,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等处理完,我就搬过去和你一块儿住。”
医生护士纷纷前来送行,他们也有些舍不得这两个成天斗嘴的开心果离去。即使是在新年加班,看到她们也没那么累了。
徐太熙神情复杂地望着她说道:“以后的日子,怎么办。”惆怅的语调却不像在询问意见。
林清欢莞尔一笑:“那天我们说的话你忘了吗?”
“什么话?”徐太熙不解。
她眨眨眼睛回答道:“一蓑烟雨任平生。”
没有清风吹不散的烟尘,也没有吹不散的往事。
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第二章 (初遇)
这一别,就是五年。二十一世纪的第一年,春夏之交。
橘黄色的阳光和煦地照在虎口市一幢公寓前,街道和墙壁看上去都别样温暖,只是住在三楼的小女孩却不这么觉得。
她已度过一段漫长无望的童年,对她来说,每天的生活就是看着别的小孩左手牵着爸爸、右手牵着妈妈,从她面前招摇大摆地经过,再回头冲着她做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