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可不能看着你去送死,画的再好,写的在妙,剑还是剑,难改杀戮本质,你去了可就回不来了,那昆仑仙门教义写的清楚,不留情,不留情!”
伊特格勒眉头一紧,落座在江边,凝视着波涛翻涌的江流出神,去了可能他会死,不去草原必亡,说是选择决定命运,可命运何时给人选择得机会?
“放不下?既然如此老头子便陪你去一趟吧,正好见见那个意气风发的后辈。”
“昆仑楚离,国士无双,我也想见一见。”
张钧宝笑呵呵着摇摇头,翻手将手中的钓竿收起,一念天地变,瞬时天南海北,自广陵江到了昆仑山下。
打坐调息的洛阳猛地睁开双眸,望望凭空出现在上下的一僧一道,起身提剑,染血的白袍随风飘舞,意气风发,肆意轻狂。
“看吧,这后辈不必白楚离差吧。”
伊特格勒仔细打量着洛阳,踏步上前,枯瘦的手掌凭空拍出,天地晃动,金灿灿的佛光手印如山岳般重重压下。
长相思轻鸣,剑气同山岳般的佛光手印同时消散,恍若叶落止水,悄无声息。
“我是绝顶,你是宗师,为何敢斩?”
伊特格勒盘膝坐下,望着十几步外的洛阳,猜想这少年心事,此时此刻,绝顶临门,少年大抵已心生死志,出剑为的想必也是心头那股难平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