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清一下坐直了身子,皱眉道:“不是嘱咐过不许说出去吗?”
孟知嬅淡淡一笑:“几百个庄客,要打听一件事,易如反掌,只怕里面已有他们的眼线了。”
沈月清面色一灰:“如此说来,鸣风庄不是退路了。”
孟知嬅点点,看到母亲担忧的面容,拉着她的手,柔声宽慰道:“阿娘,不用担心,还不到最后一步,我们在想其他法子,总会想出法子的。”
沈月清用绢子摁了摁鼻子,强笑道:“对,总会有法子的。”
她缓了缓,叹了口气,头又依在车厢壁上,声音有些飘忽:“我只求着,你祖父能过好这个寿辰。”
孟知嬅捏着绢子的手用力攥紧,目光定定地盯着对面晃动的车帘。
晚上,程安传来口信,沈明川明日想求见孟知嬅。
孟知嬅正用雕花桃木梳梳着乌墨般的长发,看着镜中的映出的面容,那双眼尾微微上扬的杏眸,双眼皮的褶皱极深,眨动间,掩住了眸底的万千思绪。
次日下学后,林升赶着马车,程安在旁跟随着,孟知嬅来到珍宝斋门前,她扶着春樱的手下了马车,就看到顾掌柜在旁躬身行礼,门内闪出一个高大的身影向她行礼,是平成。
岐山王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