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双眼睛都望向了他。
马汉山:“让他们在门外守着我,不如到屋里陪我打麻将。”
王蒲忱目光避开马汉山,望向那三个人。
三个军统脸上都没有表情。
王蒲忱:“老站长今天没带钱,去总务室支五百美元,在行动经费上走账,过后我去签字。”
“是。”三个军统这一声答得响亮,立刻走了出去。
房间里只有马汉山和王蒲忱两个人了。
“老站长,这里原来是您的家,现在还是您的家。”王蒲忱这时才对马汉山示以安慰,“我身体不太好,先去睡了。有什么事您随时都可以叫我。”
马汉山站在那里望着王蒲忱,眼眶突然有些湿润了:“明天抽个时间到我住的地方去,还有好些东西,你看得上眼的都拿去,不要便宜了那些小人。”
王蒲忱只是静静地听着。
马汉山:“不都是身外之物。干了我们这一行,命不是自己的,身体还是自己的。有个刻着藏经的盒子,里边装着两斤上等的虫草,你一定要拿着。晚上睡觉前用开水泡五根,早上醒来后连水带虫草都吃了,对身体好。”
“谢谢老站长。”王蒲忱答了这句,不再逗留,快步走了出去。
马汉山又坐回到床边,在那里想。想什么,恐怕他自己也不知道。
河北阜平县中共华北局城工部报务室。
“部长。”这次是那个报务员拿着那份刚收到的电报走到了译电桌前,“中央新的电报,还是周副主席亲自签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