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宋慕点头道。
楚英沉声道:“可在学生看来,此言大谬。邀买人心是真,可邀买的未必是天下人之心。”
宋慕眯了眯眼,“这位师弟,你是何意?”
“山东诸国所言,其实错也不错。秦骑无敌于天下,可天下事,从来都是盛极必衰,阴阳分两级,一强自然有一弱。秦强在外,则在内必弱。教化之事确实也是我大秦不足之处 。”
“宋师兄所言,与我大秦而今所行之策相背。大秦的流觞曲水历来被天下读书人所瞩目,今日宋师兄一言,必然他日名传天下。若是自此以后,大秦果然轻兵薄赋,施以仁政,那宋师兄自然便在天下得了一份好大的名头。若是有朝一日,我大秦因不施仁政而败,那宋师兄一句,不可谓言之不预也,想来也足以名垂青史了。”
宋慕终于死死的盯着这个一直不曾入眼的落魄师弟。
他扯出一抹笑意,“师弟真是说的好大的笑话。”
楚英抬起头,望向这个身世显赫的师兄,“是不是笑话,师兄应当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