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的画,墨汁纠结在一团,笔法之拙劣混乱,简直世间罕有,还真是“献丑”了。
明重谋把一旁的赖昌叫过来,“你见谢丞相的时候,他作的就是这幅画?”
赖昌仔仔细细地看了桌上的画一眼,一板一眼地答道:“那时奴才所见并没有这么多墨,只怕是丞相还未完成,但见这泼了墨似的作画,奴才确实有心胸开阔之感,所以应该就是这幅画了。”
明重谋顿时感到十分无力,挥挥手,让他退下了。“行了,那谢卿一会就回去把画接着完成了吧,把画收了,把桌子撤了——把酒也换了,宴席未完,朕还要与侯将军开怀畅饮。”
谢临抿了抿唇,仍然恭恭敬敬地站在那里,直到桌子撤了,画收了,这才自称身体不适,不便久留,告退回家。
谢临临走时,走过尉迟正身边,却听尉迟正轻声道:“提笔转折压笔有力,显然深具高超画技,如此画技之人,胡乱涂鸦,我不信。你这画如无深意,我也不信。不知大人可愿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