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听我说,两位。”列文一面带着几分忧郁的神气提着靴子,检查着猎枪上的引火帽,一面说,“你们看到那片苔草吗?”他指了指河右岸一大片割了一半的湿漉漉的草地中间那墨绿色的一片,“沼地就从那儿开始,就在我们正前方,看到吗?那深绿色的。沼地就从那儿往右,有马群的地方;那儿有草丛,常常有山鹬;在那片苔草周围,直到那片赤杨树丛,直到磨坊,都是沼地。哦,那边,看见吗?有一个河湾,那是最好的地方。有一次我在那儿打到十七只松鸡。咱们分开走,各带一条狗,各走一边,到磨坊那儿会合。”
“好吧,那谁往右边,谁往左边呢?”奥布朗斯基问道,“右边宽敞些,你们俩就走右边吧,我一个人走左边。”他似乎漫不经心地说。
“好极了!咱们打的一定会比他多。好的,咱们走吧,走吧!”维斯洛夫斯基立即表示同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