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文历法方面,明代蒙古族使用的历法突出地表明了蒙汉文化的交流。两种《蒙古黄金史》和《俺答汗传》所使用的蒙古纪年历法,比元朝时《蒙古秘史》所使用的蒙古历法前进了一大步,即在12生肖前加了青、红、黄、白、黑五色,有的还分公母(阴阳),说明蒙古历的纪年是使用阴阳五色与12生肖依次搭配,组成循环序列[102],这与汉历的干支纪年法是相同的。而且这种现象不仅出现在这三部书中,几乎所有明代蒙古族的著作中都采用了这种干支纪年法,由此可见汉历对蒙古历所产生的影响。明廷还给蒙古赠送了《大统历》。蒙古入贡的表文有时也有明朝皇帝的年号和纪年,如《俺答谢表》。明朝中后期,许多汉族兵民进入丰州滩,从事农耕,将中原地区的天时、节气方面的知识带入蒙古地区。他们同时也兼营畜牧业,向蒙古族牧民学到了草原地区的节气知识。
在蒙、汉文的翻译方面,双方都做了大量工作。明洪武年间,为适应对北元政策的需要,明太祖朱元璋非常重视蒙汉文翻译,大力培养专业翻译人才,并专门设置了四夷馆。洪武十五年(1382年)“命翰林侍讲火原洁等编类《华夷译语》”[103],作为规范化的蒙汉翻译课本。永乐五年(1407年),四夷馆内设蒙古、女真等八馆,“置译字生、通事,通译语言文字”[104]。这些译字生、通事中有很多是蒙古人,他们为沟通蒙、汉两个民族做了大量工作。正统六年(1441年),瓦剌朝贡,明廷赐物中有“夷字《孝经》一本”[105]。正德四年(1509年),亦孛来入套,总兵马昂与之交战,曾缴获“番文三本”[106]。从中可以窥见当时蒙、汉翻译工作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