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重华也不回眸,眼睛依旧望着垂着厚厚帷幕的车窗,“我若说不知,范嬷嬷是不是现在就掉转车头回府?”这话的语气并不凌厉,甚至带着幼童特有的甜糯,可是却令范嬷嬷半天也张不开口。
风慎到现在还没有找到,昨夜郭老夫人令他跪在祠堂反省,可是等到再去寻时,却连个影子也没寻到。
同乘一辆马车的惜花射月等人气得浑身发抖,好好的大娘子被他们一家子人逼死了,现在居然只落得一个吵架自尽的下场?这岂不是说文氏犯了七出中的口舌之罪?
文氏哪里与风慎吵了?风慎来时她还昏迷着,直到听到院中的骂声才醒,而后又被气得晕了过去,这就是范嬷嬷所谓的与风慎吵架?
“范嬷嬷说话好没道理,请问我们大娘子几时与二老爷吵了?可有人证物证?大娘子至始至终一直在昏迷,难道是昏迷中与二老爷吵架的?”惜花紧咬贝齿,怒声道。
死者为大,风家的人就不懂得这个道理?将一盆污水泼到死者身上,也不怕天打雷劈。
听了这句话,范嬷嬷只气得脸色发黑,她想反驳,却又找不出任何语言,只得端出长者的样子往下压:“我在与你家姑娘说话,你一个做奴婢的插什么嘴?”
“我是奴婢不假,可是嬷嬷不也同是奴婢?怎么嬷嬷说得,我却说不得?”惜花不服,直反问得范嬷嬷张口结舌,再也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