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止顿了顿,看一眼天上的月,额头有细密的冷汗泛出,月圆人圆。
他圆了夕凉,却没能圆了自己。
抚着车辕,楼止的身子微微弓着,面色煞白如纸。剧烈的疼痛,让他整个人呈现着异样的倦怠,却极力忍着。如今的疼痛不比当初,而是越发的厉害。
疼的时候,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应无求急忙上前,“大人?”
楼止连摆手的气力都没有,只是抿紧唇,良久才喘一口气,“回去。”
“是!”应无求敛了眸,搀楼止上车。
隔着铁窗,千寻望着天窗外的明月。
月明星稀,月盘如玉。
所有人都期盼着月圆,唯独她,每月每日每时每刻,都祈祷这这一天能迟一些再迟一些。可惜月有圆缺,乃天时定数,岂能因人力而改写。
爷,我如何才能分担你的痛楚?
此去路途遥远,若你想我了,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