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登邈微怔了一下便露出了个苦涩的笑意,叹了口气又朝夜淮山劝慰道:“公子便是帮了这些人,他们也未必见得会记住这份恩情,转头一旦脱离危险,想来你是个魔族,更可能恩将仇报痛下杀手。”
一句话说的玄门众人神态各异,有跳脚反驳,有沉默无言的,还有当真这般打算的有些心虚地别开了视线。夜淮山却不为所动,甚至冷笑道:“可我偏是乐意阻你的路!”
齐登邈怔怔地盯着他,半晌闭上眼睛,似下了什么艰难的决心,沉声道:“那么公子,我言尽于此,别无他选了。”语毕,他转眼看了眼两边,众魔族得令,举剑朝结界攻过去。
夜淮山一人在外召了如虹相阻,但双拳难敌四手,很快力有不逮,便连着那个传送阵发都快要维持不住,一边打一边朝结界内众人叫道:“还不快走?!”
众玄门一怔,再不迟疑,加快了速度朝阵法内窜过去。玄门其余人见夜淮山不敌,虽身不能出那道结界,亦有从结界内操纵各自的法器在天上乱飞,和结界外的魔族拼死相搏,助夜淮山一臂之力。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现下他们倒也明白,是谁勉力撑着那道阵法,一旦夜淮山被杀,他们也跟着逃不掉。
钟离山派作为玄门表率,当然是不争不抢自愿留下来断后的,连带着他们周边灵越峰仅剩下的几人没先走。毕竟玄门这么些门派,也就这两家的弟子修为最拔尖,自然而生了一股责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