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没有第二个人,但是他知道他并不自由,因为他在床头的桌子上看到一只皮夹和一把钥匙。很快,病房门被推开,楚行云讲着电话走进来。
他微低着头打电话,迟了一会儿才发现魏恒已经醒了,并且正靠在床头看着他。楚行云脚步一刹,看着魏恒静站了几秒,然后反身走出病房,站在门口把护士站的护士喊了过来。
护士给魏恒量过体温和血压,留下一句“没事,如果发烧了再叫我”,然后就出去了。
楚行云用一次性纸杯接了一杯热水递到他手里,然后在床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下,习惯性地翘起腿,抱着胳膊,严词正色道:“谈谈吧。”
魏恒双手圈着杯子放在身上,稍稍往后倚着床头,垂着眸子,苍凝的目光落在杯中热气袅袅的水上,低声道:“好。”
本来,楚行云很重视这场谈话,想以这场谈话作为挖掘魏恒身份的突破口。他不会无故相信一个人,也不会无故怀疑一个人,但是魏恒,从一开始似乎就站在了警方的对立面,他对魏恒的初次印象为零,真正注意到这个人就是在通缉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