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皱眉,撑紧了额阖目不语。
沈小枫急急上前照应,却差点掉下泪来。
我看他睡着,才慢慢柱着杖走出去,看着那射入眼底的秋日阳光,忽然便想念极了相思。
若她在,必然用她那带着江南口音的软侬细语,稚拙清脆地说个不停;她应该长高了些,却一定还是那样憨态可掬,漂亮可喜,一见我便圆滚滚地扑到我怀里……
可我着实不敢去想她。
仿佛一触及回忆里她的笑容,心口便会裂一条缝,流尽了血,干涸地疼痛着。
她和淳于望,我这一生……
也许再不能见面了吧?
不见面更好,想着都这样难受,若是亲眼见了,却再不能相认,对着她那双大惑不解的无辜大眼,又该有多痛楚?
沈小枫悄悄跟我出来,一路擦着眼睛。
她扶我坐到一旁山石上,哽咽道:“二公子总是这样,可怎生是好?”
我垂头道:“没有办法的,心病还须心药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