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吃不成野兔,是他没有福气,她的日子,还得照旧过下去才是。
窗外的小路上,鹦鹉夜夜挥动着没什么用的翅膀,飞出去不过半里地,便累得躺在地上装死。
鄂右抱臂躲在树后头,瞻前顾后看了两眼,确定没有村民经过,这才现身将夜夜揣进怀里,往山上去了。
男人不知何时已经换上了一身茶色的长袍,从前凌乱的头发也重新梳得一丝不苟,此刻他负手而立,正懒洋洋地俯视着整个金家村。
“主子,事情解决了。”
鄂右抱着夜夜出现,站在男人身后低头汇报。
男人微微颔首,嘴角划过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主子,属下不明,您分明可以一走了之的,只要他们捉不住你,他们必定不能对那小寡妇做些什么,怎得您还要属下带着夜夜回去唱这一出戏?”
“你不明白,”男人伸手轻轻摘下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绝色倾城的脸,接着道:
“柳家那姑娘,一定听见过我在白姑娘房中说话。
我若不把夜夜放进去,彻底解除白姑娘身上的嫌疑,那这疑问便会永远存在,白姑娘也会一直麻烦缠身。”
虽说他不曾真切参与过白姝过去的生活,但单从这几日的相处来看,白姝在婆家的日子并不轻松。
家徒四壁也便罢了,心灵上的伤害或许比他想象中还要深刻。
既能看透这一点,他可不想因为他的缘故,再给那个小寡妇招致不必要的祸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