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陲撇着嘴,在想还带着什么东西。她百思不得其解时,赵东升突然开口:“应该是我来照顾你,怎么成了你处处为我着想。”
“嗯?”
“我以前在火车上站过近20个小时,当时走下车的时候,迈步子都没有知觉了。那时候身上没钱,买不起卧铺,坐票又卖空了,只能买站票。”赵东升盘腿坐,看向她,“你不用这么看着我,我真没觉着生活心酸过得可怜,一路走下来,内心一直在变得强大。”
说到最后,赵东升盯着西陲,郑重其事道:“所以,西陲。”
“嗯?”
赵东升勾着嘴角笑起来,无所畏惧:“和我说话,不要遮掩顾虑,你想哭时放声哭,想笑时大笑,不用害怕踩到我的底线,也不用担忧刺激到我的自尊心,甚至你更没有必要勉强自己强找话题来陪我聊天。在我面前,不用遮掩,做回你最舒坦的样子就好。”
她仰着脑袋,认真地听他讲完,意外地放松下来。她安静了几秒钟,将他说的这几句话,反复地在脑袋里过了两遍,有些想笑,又有些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