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木尔已过了知天命之龄,雄心壮志在酒色之中差不多已被掏空了。对战事的敏锐度早已衰退还不肯听人劝谏,听不得逆耳忠言。是以被围了城才反应过来,这时候,凤祁渊已经领军切断了他的援军。
他的第一反应不是积极应战,而是规划了详尽的逃跑路线。
这一夜,他趁天黑带着珠宝和心腹悄么么进了逃跑的地道,然后被岱钦带人堵了个正着。
他的失望溢于言表:“大汗,大敌当前,您这是要去哪儿啊?”
“原来是国师啊,你这做什么呢?”
岱钦拔高了声音重复了一遍:“敢问大汗,大敌当前,您这是要去哪儿?”
“混账,朕自有安排,尔等还不速速让开?”
“若羌已经围了城,大汗不思应敌之策,亦不召诸位将军应战,却偷偷带了人和钱财逃跑,你对得住这些景仰您的百姓吗?你配得上大汗这个称呼吗?”
铁木尔眯起了三角眼:“岱钦,你是准备谋反吗?”
“大汗都弃自己的子民于不顾了,还有何面目责难于我?禽择良木而栖,人也自当择明主相随。儿郎们,若羌新主白冀便在门外,你们是否愿意随我砍了这昏庸无能、只知享乐,危难时只顾逃命的大汗,随我迎白将军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