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尚自思忖着他口中这“回回”二字,他却已来揽了我的腰身。因此番我伤得重,不自觉化了原身养伤,狐狸的身形比不得人,腰是腰腿是腿,他却还能分出一只狐狸的腰身,我佩服他。
他声音低哑,缓缓道:“浅浅。”
我嗯了一声。
他却只管搂着,没再说什么。半日,又挤出来一句:“你方才说的,全是真心?”
我有些发蒙,方才我那一番话,皆是说给毕方听,与他却没什么干系。我是真心还是不真心,显见得该毕方来问才更合宜。
他埋着头似乎笑了一声,这一声有那么股子没奈何的意味:“你此番任我揽着你抱着你,我来青丘住的这些日子,你也时常能为我添个茶水陪我下一下棋,皆是因为我们两个有婚约是不是,若与你有婚约的是另一个人,你……”他将我揽得更紧一些,叹了口气,却并不接着说了。
我在心中雪亮亮过了一遭,以为他这话问得古怪,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若不是我两个早有婚约,他能在我这里一次又一次揩到油水?便是刚来青丘小住时,已被迷谷乱棍打出去了,哪还进得了狐狸洞,分得了上好一间厢房?且不说我还将三哥往日住的劈出来与他做书房,待他待得这么殷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