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氏是个有分寸的老人,清荷和祝落芸聊天,她全程只笑眯眯地听,并不插话。
祝落芸对着清荷笑笑:“别谢,谢就外道了。对了,上午那人好像是县学的夫子,他怎么惹到你了?”
清荷朝清文的院子努努嘴:“那人确实是县学的夫子,还是清文的夫子,他自己被人糊弄了,把气撒在清文头上,清文是我弟弟,他欺负清文,不就跟欺负我一样。”
清荷简单把上午发生的事说了说,祝落芸听得拧紧眉头:“这个郑夫子怎么这么糊涂,光听别人说,自己都不动脑子想想的吗,你家那会只支了个摊子,哪来权力把别人赶出镇子。”
“清文那孩子也实在是太懂事了些,就这么让郑夫子骂,别说你,我听着就来气,清文才多大,又懂事又乖巧,怎么就舍得随便骂他。”
清荷眼神清明:“也是他自己性子太软和,人善被人欺,他要是态度强硬一点,郑夫子也不会胆子越来越大。”
两人就着教育弟弟的事聊了一会,瞧着外头天色渐晚,祝落芸对清荷道:“明日你和老夫人来我家玩吧,我让人准备好你们喜欢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