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闻言脸色一变:
“果真?那文爷是咱们村的恩人啦!真要叫染布作坊占了溪河源儿,那咱们下游几家都不必喝水洗衣了!华荣布坊是过街老鼠,没人肯卖地给他们的。”
边上众人一听这事儿也关乎着自己的利益损害,他们顿时来了精神,七嘴八舌的议论开来。
“放他阉货的狗臭屁!”
一声怒喝拔地而起,林氏中气十足的,一点不像哭断了肝肠的丧老婆子。
她认定是秦深合谋王氏一起来抢夺她的房子。
扶着门框从地上站了起来,啐了一通不堪入耳的污话,都拿着文琅的残缺处说事儿,最后才把话锋转向王氏:
“还有你个贱骨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腌臜事儿!”
顿了顿,林氏表情刻薄,手指几乎要戳到她的鼻梁上去:
“你家都穷得要卖炕了,山子多大了讨不进一房媳妇,可这几天工夫,你就发了横财了?呵,还托媒婆给你家山子说亲事,开出了十八吊的礼钱呐!我抬钱氏回门才十五吊钱,你足足越过三吊去,你倒是说说哇,这钱哪里捡来的?你说哇!”
王氏心虚了,她眼光躲闪着,梗着脖子回了句:
“你泥菩萨过江,少管别人家的事,我、我早给山子攒下的钱不成么?”
“呸,你个偷鸡摸狗的贱妇,钱氏的蒜头金镯子那天就不见了,我就盘算被人偷捡去,等着看着谁沉不住气呢,你个勾儿的贱货,这般得了廖氏的好,跑来与我做对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