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地牢里亮着两盏马灯,一盏放在牢房外面的一张桌子上,一盏悬挂在牢房前面的柱子上。
桌子边上坐着两个人,那个岁数小一点、满脸大坑的家伙,就是原来的伪军中队副队长、现在已经接任队长的赵大麻子,他是上午山坳恶战中被打死的县保安大队队长赵大板牙的侄子,是个一肚子坏水、死心塌地跟着鬼子,一心一意卖国求荣的铁杆汉奸。
坐在赵大麻子对面那个老兵油子,还有刚才被大豹子干掉的那个伪军,都是他的死党,也都是铁杆汉奸,鬼子都要投降了,他们还不思悔改,还想顽抗到底。
桌子上摆着烧鸡、烤肉、花生米、小咸菜等下酒菜肴,还摆着三个酒罐和三只小碗,估计他们已经喝了很长时间了,两个酒罐已经空空如也,第三个酒罐里面的酒,估计也不多了。
赵大麻子一边嚼着油炸花生米,一边对着牢房里的吴方宇说:“吴翻译官,我敬佩你是条汉子,怎么追问你都不招,和李队长那个家伙一个德行,都是该死的硬骨头。你以为我不知道,鼓动中队叛乱,想打皇军的后腰,这个主意就是你出的,你在好几个月之前就想这么干了,只是我没有直接抓住证据,不好向山田太君报告而已。阴谋诡计总是隐藏不住的,李队长无意间说漏了嘴,被我的人听到了,马上报告了我,皇军马上就要了他的命,这就叫做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要怪就怪你们自己不自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