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道”表现于日常生活中,李贽就把“道”视为“饥来吃饭困来眠”的人们基本物质生活的自然要求,并说这才是“自然之性”,而且人人具有,即使凡圣之间,愚夫愚妇亦与圣贤殊无差别。基于这样的认识,李贽认为人无贵贱。他虽没有明确否定三纲五常的伦理规范,但却表达了他对等级规范、礼法的无情蔑视和嘲弄,表达了人人生来平等的观点。他提倡男女平等、君民平等,具有反传统的色彩。相对传统儒学而言,李贽的平等思想无疑是一种认识上的超越。
童心说 李贽把王学的“良知”推向极端,提出“夫童心者,绝假纯真,最初一忘之本心也”。他以此为人的本来面目,为社会价值的最高标准。他认为童心乃人生之初纯真无瑕本质的体现,是与虚伪假饰相对立的。李贽一生追求真诚,在人格的层面上倡言真诚而痛讥虚伪,将真诚作为判断人格操守价值的标准。他在真诚的标准下,重人格独立,赞人性自然,斥假道学的虚伪,痛世俗的无知。他以真释诚,而追求真诚又必将各顺其性,承认个性的不同。他提出了“物之不齐,物之情也”的“物情不齐”的个性说,主张圣人治世,不能强民之所不能为,提倡个性发展和解放。李贽的观点之提出,显然是与16世纪社会经济的发展变化相适应的,他的主张也无疑有利于人性的张扬和社会的发展,带有鲜明的个性解放和自由思维的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