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千异嘴硬地将这个锅甩给了自家爹爹,嘴硬说道,“是爹爹挂心你,叫我来看看的。”
“那老爷呢?姨母呢?大少爷哥哥呢?”意荏一一问道,忽想起昨晚千殊满身是血跪在自己面前的模样,她心生一阵惧意。
“你烦不烦我怎知道,既然你已无碍,我走了。”千异甩了甩手老大不耐烦的往门外走。
“二少爷……”意荏在被窝里支吾了一声,宛如幼猫的叫声一般,传入千异耳里,挠地他耳心生痒,他便顿了顿足,别扭的回首。
“丑丫头幸好你没事,昨日的事是我不对,男子汉敢作敢当,我向你赔罪。”
千异虔诚低着头,一说完那脸红到了耳根子调头就跑,弄得意荏懵懵的,不明所以的自言自语,“二少爷好生奇怪,也不知大少爷哥哥怎么样了?”
意荏刚从噩梦里脱身,仍有些恍惚与心悸,实在在床上坐不住就干脆下来,奈何踮着脚也够不着屏风上挂的衣衫,她自个儿穿了鞋子就想往东边厢房去。
恰巧从愉把刚熬的药端进来,一看意荏下了床,慌问道,“荏姑娘,你才刚退烧这是要去哪?”
“从愉姐姐,荏儿要去看大少爷。”
“噫,奴婢没有听说大少爷回来啊,大少爷昨儿个是宿在了外头。”
意荏这才想起千殊昨晚最后吩咐的事儿,心想千殊这是有意瞒府里其他人,干脆自己去寻他得了,她眸子一转道,“从愉姐姐能否给荏儿拿衣裳,在里头,荏儿够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