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扬可是忘了还欠我一顿酒席?”
“实在抱歉,最近忙得抽不开身。”
“择日不如撞日,便去平安坊内留香阁如何?”
留香阁在平安坊中段,不及午时,已是宾客盈门,三皇子显然是常客,车與才到留香阁前,便有几个衣着锦服的管事躬腰迎了上前,作势要跪,被三皇子挥手制止了。
酒楼管事微抬眼帘,见后边那位贵人身上穿的也是紫锦公服,腰缠玉带,晓得也是王孙贵胄,连忙上前行礼,将贵人往后院雅室里请,尽管正是宾客接踵的时候,可这些个奢华的酒楼茶肆,长期备有七、八间空置的雅室,以备不时之需。
两人落座,三皇子挥手要了一壶玉酿春,正要斟酒,似乎又犹豫了一下,唇角轻扬:“早知远扬不擅饮酒,可今日至少三盏难免。”
虞沨云淡风轻一笑:“为殿下助兴,敢不从命?”
“是我该恭贺远扬新婚。”三皇子的笑容无可挑剔,仍是光芒四射。
两人默默对饮三盏,虞沨又敬:“此盏多谢殿下于内子的救命之恩,但有机会,必将报答。”
三皇子眼角一挑,不动声色举盏相迎,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喝了这盏酒,我可得将此言铭记于心。”却一转话题:“远扬今日如何看圣上的态度?”
虞沨微一蹙眉:“殿下以为到了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