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仲廷面色为难,眼见铁栅栏外围观的民众越来越多,无奈示意京兆少尹接过诉状。
“请左大小姐稍候。”
谭仲廷当众打开状纸,看了不过片刻,面色越来越黑沉。
“砰”一声响,他手中惊堂木狠狠砸向桌面,面容沉肃吩咐道,“即刻去殷家,把殷沛请过来!纸上提及的帮凶和证人也都一一请过来,不得有误!”
“是,大人!”
左倾颜在堂上足足跪了两刻钟,一身锦衣华服的殷沛才姗姗来迟,他瞥了堂前的左倾颜一眼,眼角眉梢俱是傲慢轻蔑,唇边微掀带了一抹嗤笑。
“谭大人,本少爷刚从书院下学,还有一堆功课未做,你这般大张旗鼓把我叫到这来,若是祖父知道我因此耽误了功课,只怕你头上这顶乌纱帽……”
“大胆殷沛,跪下!”谭仲廷的怒斥声打断了他的自以为是,左右两边衙役架起手中长棍,毫不留情击在殷沛后背!
殷沛没想到他们真敢对自己动手,遂不及防,单膝跪倒在地。
顿时仰头怒目相视,“谭仲廷!你吃了熊心豹子胆是吧!”
“殷沛,左倾颜状告你故意谋算让左兆熙欠下印子钱,继而害他被书院除名,沦为无家可归的流亡之徒,而后你又伙同汇通银庄趁机虐待折辱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