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家,吕暄被“三堂会审”过后,听了他在十里沟的经历,以及跟江案首学到的内容,吕家上下终于放过了他。
侥幸逃脱的吕暄,看着空空如也的食盒泪流满面——哥哥们好过分,他带回来的榛子酥,居然一点都没给他留。嘤嘤嘤嘤……他的榛子酥啊……
幸好中午的时候,在林子亭那儿蹭了几块吃。榛子酥真是太好吃了,为什么林子亭的二姐,不是他的二姐呢?
邢敬宇回到家中,掏出从林家借的江案首《千字文》注解,如饥似渴地读了起来。邢母端了一盏甜汤来到儿子的书房,轻声询问他在同窗家做客的情况。
邢敬宇胎里带弱,肺气不足,无论是变个天,还是吹个风,都会引得他大病一场,咳嗽不止。他小时候几乎与药罐子为伍,缠绵病榻是经常的事。
后来长大些,又遇到一个走方的郎中给了个对症的方子,身子骨才渐渐好了起来。不过,却不能剧烈运动,或过度劳累,吃东西也要格外注意。
本来,同窗的这次邀请,邢父和邢母是不太想让儿子去的。可儿子格外坚持,而且从小到大,儿子除了吕暄这个邢家故交的小伙伴以外,压根就没有其他的朋友。难得他在书院中有能处得来的同窗,邢父邢母虽格外担心,却也没有阻拦,只是一再叮嘱儿子吃饭要小心,不要太过劳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