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什么就抓紧,就半个小时。”狱警头也不抬道。
……我揉揉眼睛,思绪从许久之前收回,而他身上蓝白相间的条纹,也逐渐成了灰色。
“我家里人,还好吗?”何进率先开口,声音很沙哑。
“好着呢,你一坐牢,阿姨的病都好了。”
我的回答让那名狱警缓缓抬头,而我也意识到表达不对,又解释说,阿姨已经出院了,人好着呢。
“是吗,她看我不给钱了,病也就好了。”
他低沉的嗓音,就像一片坠落湖面的枫叶,没有发出一丝响声,只是将涟漪泛起后,静静沉入水中。
这种感觉,说不上来的滋味,不像是尖刀划破胸膛那样疼,但有种被湿毛巾捂住口鼻的窒息感。
也许他是对的,他母亲是爱财,爱到令常人无法理解的程度。
“小绮……还好吗?”他又问。
“好着呢,现在跟她前男友好了……”我说一半立刻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