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年代,在一个很少公开的有关他的家庭的参考资料中,周恩来总理解释了他为什么有半个世纪没有回去访问过他的家乡,尽管周已经“把我家的房子捐给了政府”。他的婶母曾不太合适地指出了“我出生时的地方,事实上她并非真正知道”。江苏省委坚持要保留一间房子作为纪念……“介绍这种封建的思想会有什么好处呢?这难道不是一件不好的事情吗?再说这还牵涉到一些祖坟,尽是些没必要的东西,请采用深葬法了之。”作为共产党的领导人,周想不引人注目地从淮安这一景象中消失,但是人们理所当然对这位当地英雄持有纪念的兴趣。
他的童年始终在不寻常地变换着—身躯从中国的沃土中心移到了冰天雪地的北方,情感上当他还是个婴儿时便从他的生身父母那里送给了他的养父母。接着,作为一个10岁的孩子,他便开始痛苦地料理两个母亲的丧事。但是,这一切过去以后,他愉快地投入了500英里之外的伯父家中。每当他谈到家庭的早年破产与应酬门面及自己在中年时对老父亲在经济上的保守行为时,总会流露出一种控制不住的痛苦感。由于生父没有尽责任来照料他,养父在他还没有来得及认识之前就去世了,而几个叔伯又只是部分地对他起了作用,所以周从未有过一个令人满意的父辈形象,也没有一个成年男子的行为举止可以作为榜样来效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