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这一家子,全完了。
宣六遥低声催促白溪山:“你先走吧,我在这里照顾着。”
“好,我留两个人在这儿,万一有什么需要帮忙。”
白溪山匆匆而去,佘景纯盯着他的背影,良久,他似乎明白过来了,凑近宣六遥的耳边低声说道:“皇殿下,四皇子右耳的后边有一枚弯月胎记,我刚见着了。哪有这么巧,长得像,年纪也差不多,连胎记都一模一样。”
“是么?”宣六遥一惊。
这话可不是一个发癔症的人能说出来的。
仔细想来,当年宣四年被白树真掳走后,一直未找着尸首。自己在天眼中见过他趴在洞中一动不动的模样觉着他必死无疑,后来也就没再看过。而那胎记,在清明苑读书时他是坐在宣四年的左后方,自然也看不到他右耳后是什么模样。
但白溪山身上被白树真咬过的伤口却是对得上的。
但是,
现在做皇帝的是宣五尧,不是宣拾得。之间利益牵绊却不可同日而语。
还有一点,白溪山明明说自己是冀州人。
宣六遥沉吟着,佘景纯满眼期待地看着他,此时他倒成了主心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