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建元帝低沉的嗓音语气极冷,望向福庆的墨眸仿佛酝酿着一团墨色的风暴。
福庆公主眼波颤了颤,她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争辩道:“父皇,您明知道昌平伯父子草菅人命,仅仅只是夺爵丢官,也太便宜陈家人了!”
魏昭被长女理直气壮的态度气笑了,他轻嗤了一声,一脸的淡漠之色:“依你之见呢?朕该如何处置?”
不等福庆公主回答,魏昭语气缓缓地说道:“难道朕要将昌平伯府的丑事公诸于天下?朕问你,云不知是不是你指使的?”
建元帝的神情不辨喜怒。
面对自己父皇的质问,福庆公主心头生出了一丝瑟缩之意,她喉间哽了哽,贝齿不自觉地咬了下红唇,辩解道:“父皇,儿臣只是去昌平伯府帮雍和县主撑腰的,至于云不知,是女儿出府时正巧撞上……”
“云不知……”魏昭望向御座下战战兢兢的臣子,神情睥睨:“是谁指使你上京喊冤的?”
云不知再一次被建元帝点到名,他牙齿不断地打着颤,白眼一翻,人彻底晕了过去。
魏昭眉宇间生出一丝愠怒,他治下之臣,竟也有这样的无能之辈!
魏昭却不去深想,即使是朝堂上的肱股之臣,面对建元帝这样的君王,一旦建元帝动怒,在他的威仪之下,也是提心吊胆。
“把人泼醒!”建元帝面无表情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