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霆动作滞了滞,才揽着她往自己怀里收了几分。
卫琬脸枕着他的胸膛,总算才安分了,额头若有若无地贴着他的颈项,阖着眼似清醒似模糊,道:“我只是不想生病,才借你怀抱一用。”
这时她还跟他计较得清楚,又呢喃着补充道:“上回你枕过我的腿,这回让我枕一下你的怀抱,你不要觉得又是我欠你,这样很公平。”
殷霆没答她,手臂上的力道却非常有安全感地揽着她的身子,既不让她往一边倒,又不过分地用力。
卫琬的太医服衣角铺落在他的曳撒上,静谧地叠合。
后她许是觉得不怎么舒服,头在殷霆怀里蹭了蹭,约摸发现是自己戴着太医帽子压着了脑门才不舒服,她随手就拨掉了头上的太医帽,丢在了一边。
鬓发间那固定发丝的细簪被她给一并扯落,静静地落在了殷霆的衣上。
那青丝从脑后倾泻而下,散了他满怀。
睡睡醒醒,卫琬从来没觉得这夜有这么长过。
睡姿不舒服,她姿势有些僵硬,便从殷霆左边移到了右边。本来动作很轻,不想殷霆也有反应,自然而然地由揽着她的左手换做了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