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桃想了想,缓缓说道:“右侍郎夫人要喝茶,我立刻端了茶进去,她说茶凉,让我重新端茶;我后来又端了一碗,她又说烫,我连端五碗茶,她都不满意,还说我是长安姐姐派去故意怠慢她的。我吓的不敢说话,她不问青红皂白就往我心口踹了一脚。她不教我和别人说,不然教人暗中打断我爹的腿。”
“太过分了!我知道她跋扈,但我没料到她跋扈到没有脑子,这是什么地方,她就胡作非为。”
“长安姐姐,她不需要有脑子吧,她爹是宰相,她丈夫是右侍郎,而我们是奴才。”
“小桃,咱们虽是奴才,可是不能自己就轻贱自己,卖身为奴也不过是几年,往后谁的将来什么样,真是难说。”
小桃似乎受到了鼓舞,以前觉得自己爹娘是奴才,自己也是奴才,长大了嫁个奴才丈夫,以后自己的子孙后代也全是奴才,但是听了长安姐姐的话,她突然觉得自己的人生也可以有别的选择。
“嗯,长安姐姐,我眼下不太懂。但我听你的。”
“太后赏宋盼烟在皇田劳作二月,她居然一点都不肯收敛。”洛长安就将手攥紧,牙关也紧紧的咬住,转念一想,宋盼烟越是嚣张跋扈,倒越是离死期近呢,宋盼烟越是外放她的跋扈属性,对她来说反而是好事,“小桃,你不必负责右侍郎的屋子了,右侍郎屋里的茶水,我亲自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