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童心说”作为一种创作美学,对我们今天的创作仍具有指导和启迪意义。文学的生命在于不断地出新,千篇一律的重复是文学创作的死亡。20世纪西方的第一个文论流派——俄国形式主义文论流派,提出了“陌生化”原理,其核心思想就是要避免使文学创作落入“自动化”的套板反应,不直呼事物的名称,而是描绘事物,仿佛他第一次见到这种事物一样,他对待每一件事都仿佛是第一次发生的事件[18],这样才能使文学创作永远保持新鲜与独创。童心说强调作家要有“最初一念之本心”,实际上是暗示作家们,要以那种对周围的事物永远是第一次看见的感觉去描写事物,也就是用一种陌生化的眼光看事物。儿童的眼光为什么总是充满诗意呢?为什么总能把周围的一切看成生气勃勃的呢?重要的一点就是他们对周围的世界知之甚少,他们甚至叫不出周围事物的名字,所以他们眼前的世界是陌生的、新鲜的、活泼的,他们的所看的、所听的、所触的、所感的都可能是第一次,他们不得不按第一次的新鲜的感觉去描绘、去形容、去比喻,这样他们的所作所为,很少文化适应,不会落入自动化,而总是充满创造,他们的想象力也不为世俗所染而超出常规。童心永远同别出心裁的创造联系在一起。伟大的艺术家总是成熟而又充满童心的。他成熟、深刻、睿智、老练,说明他的创作达到了某种高度,形成了某种风格;但如果仅有这一面,则又说明他的创作已定型,他的风格已僵死,他已走到他创作的尽头,再也创作不出新的东西;只有在成熟的同时又葆有童心的作家,他看起来有不成熟的一面,但正是这童心所导致的不成熟的一面,使他获得“第二次天真”,他能摆脱社会化和文化适应给他带来的束缚,他能突破定型,以儿童般率真无邪的眼光看待早已看惯了的世界,发现出新的东西来。伟大的画家毕加索在参观了一次儿童画展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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