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难安排,先生。”
他口气好像有点僵硬,看得出,提起这个话题,他还是有些尴尬。我是说,触到了旧伤口。
那,在这种情况下,最好的应对办法就是开诚布公直截了当,这是我的一贯看法。
“吉夫斯,我的班卓里里水平大有进步呢。”
“果然,先生?”
“要不我弹一首《爱情是什么呢》给你听?”
“不必了,先生。”
“你对我这件乐器仍然坚持己见?”
“是,先生。”
“唉,好吧。真可惜,咱们在这个问题上意见相左。”
“的确,先生。”
“算了,勉强不得。别往心里去。”
“不会,先生。”
“虽然很遗憾。”
“着实遗憾,先生。”
“好了,告诉老斯托克,我七点钟准时挽起秀发出席。”
“是,先生。”
“用不用写张客气的便条?”
“不必,先生。老先生吩咐说带句口信就可以。”
“那好咯,你去吧。”
“遵命,先生。”
晚七时整,我如约登上游艇,把帽子和轻便的外套随手交给经过的水手哥。此时此刻,我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各种情绪都在胸中激荡。一方面,扎福诺·里吉斯清新的臭氧让我食欲大增;回想起纽约的经历,我知道J.沃什本·斯托克从不亏待餐桌上的客人。但另一方面,有他在场,我从来就没办法所谓地处之泰然,尤其是这会儿,我心里更是没底。不妨这样说吧:肉体的或者物质方面的伍斯特对这桌酒宴翘首以盼,但精神方面的他却有点打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