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不是你烧的?”
“我亲爱的老兄!”
“听上去很像你常做的那种没头没脑的傻事。”听扎飞的语气,我察觉出明显是勾起了他的旧恨。“况且你来这儿干吗?谁请你来了吗?出了那事儿之后,你还以为可以进出自如……”
“我懂我懂,我都明白。不幸出了误会,心生冷淡,对伯特伦不以为然。不过……”
“还有,你刚才打哪儿冒出来的?我都没看见你。”
“我在灌木丛里蹲着。”
“在灌木丛里蹲着?”
一听这语气,我立刻明白了,他这个人呀,动不动就误会老朋友,这次又得出了错误的结论。我听到划火柴的刺溜一声,接着就见他借着光亮打量我。火光熄灭了,我听到黑暗中他深深地叹息。
我很能猜到他脑子是怎么运作的。很明显,他内心在挣扎。一方面,经历了昨天晚上那场叫人心痛的分手戏,他很不情愿再搭理我;但另一方面,想到我们两人多年来的友谊,似乎又有帮忙的义务。他在想,即便和老同学生了嫌隙,但总不能由着他在这种状态下(是他的臆断)在乡下瞎晃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