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你?
肖策长舒一口气,从缺氧的环境里回过神来,关掉水,拽下毛巾。
想着被子薄,擦干身上的水珠,肖策一件件穿上厚实的秋衣秋裤、加绒长裤和套头卫衣。毛巾兜头搭着,肖策一边伸手揉着发根,一边往卧室走。
进了门,看见陈绯斜倚在床头,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
有歌词说,醉眼看人间,个个都温柔。陈绯觉得这会子肖策看着就很温柔,软绵绵、湿漉漉的,没来得及装出那副精英派头——她真是看不得肖策在火锅店拗出来的那副死样子。
眼前的肖策,让她想起初见。
那会儿她刚成年,流年不利,连番触霉头,去家门口喝个酒都被人算计。两个不懂规矩的外地人,一时起了色心,给她的酒里丢了药,陈绯察觉得早,但身体还是起了反应。
一路都有知觉,但是嘴被堵着,手上力气不够,挣不过他们两个。他们猴急得很,不是玩脏套路的,一边脱她的衣服,一边往巷子里面人少的角落拐。
陈绯始终没哭没叫,被丢在地上之后第一件事居然是伸手抠吐自己。
那两个人慢慢觉出点什么不对劲。
“才来花雨巷混吧。”陈绯吐了个干净,脑子也比刚才清明,她往地上啐了口,说,“是不是没打听过什么人能碰,什么人见到就要躲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