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日新知道现在是问不出什么来的,就端起酒杯陪她喝酒。
等到半瓶红酒下肚,杨伊湄终于打开了话匣子,抬起迷蒙的双眼,说道:“日新,我是一个坏女人。”
“怎么会这样说?”罗日新急切地说:“伊湄,你很好,我没见过比你更有才华更美好的女人。”
“不,我很卑鄙。”杨伊湄苦笑道:“我明明看出来宜修喜欢那个小姑娘,我还在她面前说一些暗示性很强的话,想让她误会宜修。”
罗日新低落地说:“伊湄,我一直以为你和宜修……”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杨伊湄自嘲一笑,“永远都是他第一,我第二。虽然我比他大,但我习惯了仰望他,并从仰望中生出些喜欢和占有欲。我一直以为他只是不知道我的心意,我想着,等我毕业回来,我们可以开诚布公地谈一谈。但是他哪是不知道,分明就是装看不见。今天,我稍微说了一点过火的话,他就来敲打我。我们十几年的感情,比不上一个刚认识的女孩子……”
罗日新听她絮絮叨叨地说着,终于忍不住说道:“伊湄,你说宜修看不到你,那你看到我了吗?我也一直在你身后仰望你,你看到我了吗?”她说得对,其实所有人都在揣着明白装糊涂,只是不想打破这层虚假的幻象,但其实,这样的虚假不要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