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卢不祥,当初就不应该收养这只白眼狼!”我恨恨地说。
弟沉默着,泪珠子砸在餐桌上。爹训我:“亏你还念那么多书,迷信的玩意儿你也信!”
娘说:“昨儿个我见村东头有收狗的,明儿让人来给拉走吧,好歹卖个百十块。”
爹不说话,只顾自己吃饭,第二天中午下工的时候,爹还是把收狗的引屋里来了。
收狗的是个瘦高个儿,拿一个焊着长把儿的铁钳子,刚进屋“的卢”就冲着他扑,唤都唤不住。瘦高个儿只好退出去了,对爹说:“这狗烈,不好逮,你去按住它头,让它放松警惕,我再拿夹子夹它。”
爹应了,要按“的卢”的头,“的卢”疵着牙,不让爹靠近。弟噙着泪,“的卢的卢”地唤着,摸它的头,“的卢”安静下来,瘦高个儿一夹子上去夹住了“的卢”的脖子,把死命挣扎的“的卢”抬上了摩托车。
弟午饭也没吃,自己躲进里屋捂在被子里“呜呜”地泣。弟说,他看见“的卢”的眼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