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春花眼睛依旧肿胀,眼下发青,神色淡淡的拒绝。“我没有错误,为什么要逃避?”
就好像在路上看到了一个摔坏的人,你帮了一把手儿,却被讹诈上了。只能说你遇事儿经验少欠考虑,但不能说你做错了,你是在本着自己的良心做事儿。
所以,我为什么要躲避?
女孩子脸皮薄,心思重,李宗不好再深劝,一行人的队伍越来后缀的越多,来到鲁家,又是里三层外三层的规模包围,鲁家土墙矮,又年久失修,随便个人一迈就能跨进来近距离看热闹。
人多,作证的也多,挺好的。
春花绷直了脊背,昂然挺立。
李宗招呼着父老乡亲,就在鲁家的破院子里公开昨日热点消息的内幕,李员外家的门房和管家亲自跟来作证,鲁贵家的和鲁家大郎二郎三郎四郎一群土鳖,实在辩解不出来什么“私定终身”的确凿信息。
围观百姓一阵阵惊呼,有不少人谩骂鲁家人想钱想疯了,想媳妇想的不要命了,连将军家的小姐都敢胡乱攀扯。
然而,也肯定有不少人听明白了,将军家的春华小姐,果真随手把帕子给了鲁家大郎……
“鲁贵家的”被揭破真相,当然要努力挽救,没看见自家四个儿子的眼珠子全被那个穿戴华丽的春花给勾走了吗?
“我说这位小哥儿,没听说过‘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亲’的啊?就算是春花小姐看见我家大郎腿上流血才给的帕子,那不也是看着我家大郎顺眼,才肯给的?这叫什么?这就叫‘私相授受’!我们家大郎回来以后可是天天捧着小姐的帕子想着小姐的,你们家这样身份的小姐,其实就是个丫鬟,嫁给我家大郎不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