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至目前,曹氏与雒阳系官员的斗争都发生在水下。前者独揽军政大权,后者坐拥天下声望,彼此都十分忌惮,因此高层暂时相安无事,斗争都局限在朝廷之上。
但是在场的人心里都清楚,如果有切实的威胁——比如他们正在筹谋的计划——危及曹氏的根本,那么那个人不会吝惜用极端的暴力去解决问题。想到这里,三个人背心都冷汗涔涔。
“依公子的意思,如今我们该如何是好?”吴硕不动声色地问道,他注意到董承一直没有作声,知道一定有下文。
杨修笑眯眯地从怀里取出五样东西,一一摆在桌上,屋里立刻弥漫出浓重的血腥味。王服皱了皱眉头,他对这种味道很熟悉。
那是五个人的拇指,从断口处的血迹看,是刚刚被砍下来的。“这一次,我已替各位解决了,一共五个探子。董公啊,满伯宁果然很重视您的寿辰。”这个白皙到有些瘦弱的年轻人,淡淡地叙说着,似乎在说一件寻常之事。在场的人不约而同一阵悚然,那五枚拇指的主人,不知会有怎样的下场。“今晚赴董公寿宴的共有二十多人,这五个探子一直候在外面的几个出口,暗中点数,看哪几个人最后出来。”杨修似笑非笑地扫了一眼种辑、吴硕和王服,让他们几个人心里有些发毛。“幸亏他们还未回报,就被我截下,所以满宠暂时不会知道赴宴官员中是谁参与了董公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