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挽救两个他真心佩服的人,贺章十分讲义气地一掷千金。
鲁氏还以为丈夫色心又犯,气个倒仰,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抹着泪大哭道:“孔氏进家才一个月,老爷又要买人。我的嫁妆银子再多,也禁不住这样挥霍……”
鲁氏娘家乃是盐商,十分有钱,贺章在甸边驻守多年,没什么油水,基本都是妻子在补贴家用。
贺章虽然花心,但是对妻子却十分爱重。再受宠的妾室,也绝不敢跟鲁氏对上,否则贺章也是不饶的。
见妻子真伤心了,他忙道:“你瞧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哪里是那种人!”
说这话的时候,他不免有几分心虚,尤其想到秦伯言那样身居高位的人,身边都没个侍妾只敢“偷男人”,更觉得鲁氏贤慧。
鲁氏哭道:“我也不是真拈酸吃醋的人。可是眼看着孩子们都大了,不得留点银子给他们进学,若是日后有出息了,是不是还要上下打点!这些年,也就是我娘当家,所以才源源不断地送银子来。她老人家都60多了,若是……我那些个兄弟,哪个是省油的灯?到时候能给银子才怪!”
贺章见她越说越远,忙把人搂到怀里:“知道夫人最贤慧。你听我说,我不是买了自己享用,是要送人。你不是知道吗,秦将军来了,我……”
他想了想,妇人的嘴巴,不牢靠,还是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