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诚的危机总是随着一个形象的破灭之后,将一致性的格言(因此是将伦理学的格言)“继续前进”置于考验之中,即使是当你已经失去了线索,当你在过程中不再感到“被抓住”,当事件本身已经变得模糊,当其名字已经失落,或当它似乎命名了错误的(如果不是幻像)的东西,还是要继续前进。
因为,幻像的众所周知的存在对于将危机结晶化来说是一个强有力的动力。意见告诉我(因此我告诉我自己,因为我从来不在意见之外),我的忠诚很可能是施加给我自己的恐怖,因此,我所坚持的忠诚看起来非常像——简直太像——这个或那个被证明了的恶。这总是一种可能性,因为这一恶(作为幻像)的形式特征正是真理的那些特征。
这样,我就暴露在背叛真理的诱惑之中。背叛不仅仅是放弃,不幸的是,一个人不会简单地放弃真理。否定我自己之内的不朽完全不同于放弃,不同于妥协:我必须总是说服我自己,使自己相信,这里所讨论的不朽从未存在过,因而我的感觉会聚在对这一点的意见上的,而全部意见的目的,正在于通过为利益提供服务而否定这一点。因为如果我承认不朽的存在,它就会命令我继续前进;它具有真理所诱导的永恒力量。结果,我必须背叛正在成为主体的我自己,我必须成为那个真理的敌人,那个真理的主体正是我构成(或许是由他人陪同的)的“某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