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近万匈奴兵在十几个小将领的带领下,“哇哇”地哭喊成一片,也向前猛冲不止……
祖逖忽然下令停止进攻。
晋军唯祖逖之令是听,立即停下。
匈奴兵不知何事,也骤然停了下来。
两军默默相对。
原上风寒,残云四飞。
日色惨淡,投影成蓝色。远山似灰烬。
祖逖忽又下令进攻。
晋军乃进。
匈奴兵士气将尽,勉强又往前冲去,但已无力。
祖逖挥手,晋军又止。
匈奴兵见对方不战又不退,偏又阴魂不散地逼上来,大骇而停。
两军此时相隔不过数十步,双方呼吸清晰可闻,那气氛实在是紧张。
祖逖又挥手,晋军又进。
匈奴兵终于大溃,往后逃散如狼群狂奔。
晋军无声无息地掩杀过去。
匈奴兵纷纷坠崖,一个比一个跳得快,不到半个时辰,近万人竟然全都被晋军静悄悄地逼下了断崖。
崖下颖水为之堵塞。
黑石原上一望无纤尘,浩荡百里。
晋军在崖头上默看良久,列队而归。
祖逖派三千兵马绕至崖下追杀侥幸未摔死的匈奴残兵,与诸将放马原上,大笑远去。
庆功宴上,祖逖率诸将祭毕赵吹,弹泪笑问李头:“李将军这杀敌可还痛快?”
李头笑道:“痛快!前所未有的痛快!祖将军兵法奇精,吾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