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清醒了。
清醒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清醒地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没有人能让她放低底线打破原则。
镜沉心里又难受又不甘心。
难受她压根不爱自己,不甘心自己在她眼底跟别人没有任何区别。
“没有回转的余地吗?”镜沉看着她,语气不自觉带了几分哀求,“你要是忌讳我的身份,我可以卸任不做主神,以家属的身份待在快穿司等你,我……”
“我不喜欢牵挂,无论是牵挂别人,还是被别人牵挂。”言臻说,“对我来说感情是调味剂,那就注定它不能成为主食占据我的一日三餐。
我确实忌讳你的身份,但这不是主因,归根结底,镜沉,我跟你不是一样的人,你爱一个人会全心全意,想要永远跟她在一起,能为她付出一切,包括生命。
我对一个男人的新鲜感最长不超过十年,而且在感情里,我最爱的永远是我自己,没人能越过我,让我神魂颠倒丧失自我,那就注定你跟我在一起不会是对等的。”
说到这里,言臻起身看着他,眼神温和而平静:“你提出的条件我可以答应,但我劝你三思,你沉睡的时候才二十一岁,想必没有过恋爱经验,我有自知之明自己在感情上不是个负责任的人,一个人对爱的初体验会奠定他以后的感情观,你的初恋实在不该浪费在我这种糟糕至极的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