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信客有什么好?从前精穷,现在也就是温饱。”小陆子旁边的信客从黑马打量到小陆子。
这两男一女兄妹三人,明显比他们有钱多了。
“我还真挺想当信客的,我大舅常说,信客是积德的行当,满天下都这么说,是不是?”黑马看着休宁信客问了句。
“是有这话。”休宁信客笑起来,“我有个堂叔,年青的时候混帐,做了亏心事,欠了人命债,后来就做信客,常常白替人捎信捎东西,就是收钱,也只收个吃饭住店钱。
“原本都说他不得好死,后来,活过了六十岁,有一回送了信回到家,睡到半夜,无疾而终,得了善终!”
“就是这话儿!行善积德的事儿!”黑马拍桌子赞成。
黑马一边吃,一边和休宁信客说着话儿,休宁信客对面的信客时不时插上一句两句,黑马对面的信客,还是闷头吃喝,极少说话。
小陆子时不时插上了一句两句,李桑柔缩肩垂头,只顾吃饭。
几个人吃着说着,一顿饭吃完时,大堂里就剩他们一桌了。
“就此别过!回头我们兄妹到休宁县,再去找老哥说话喝酒,别过别过!”
黑马气势无比的别过三个信客,带着小陆子和李桑柔,昂昂然出了邸店,哼着小调,往铜陵县方向,出了镇子,停在一片林子里歇脚。
“老大,怎么办?”黑马看着李桑柔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