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有所不知,”胖子继续道,“这城隍庙,乃是阴曹地府的入口!”
“阴曹地府的入口?”云舒疑道,“此话怎讲?”
胖子道:“贫道以四海为家,早些时候,曾来抱犊山一带转悠,那时便听说这里的城隍庙经常闹鬼。每到半夜,附近的住户经常会听到庙中传出鬼哭之声,吵得人夜不能寐。然而白天到庙中查探,却又一切如常。长此以往,附近的村民不胜其扰,便渐渐搬离了此地,是以偌大个庙才荒废如此。后来,曾有流浪的乞儿在此留宿,夜半起身如厕,忽觉阴风大作,见有勾魂的黑白无常,押解着镇上王员外的生魂,进得庙来。乞儿惊吓过度,昏死过去,醒转时天已放亮,忙下了山,却见镇上王家已办起了白事,死者正是王员外!这王员外家的法事还是我给做的呢!”
云舒听完胖子的话,想了想,道:“神鬼之事,多数是道听途说、误传误判,王员外家的事,也仅是乞儿一人所见,真假难辨。就拿今日偃师所犯之事,纸人行凶,若不是被我撞破,此间不就又多了一桩鬼事吗?我龙云舒长这么大,还未曾见过真鬼,今日正好见识见识!”
说罢,单手一撑石栏,纵身跃进了古井。
“恩公!”胖子急得一抖搂手,原地转了两圈,然后一咬牙,紧了紧腰带,攀上石栏,双手握着铜链,朝井下一步步爬去。
云舒一手攀着铜链,一手握着龙吟剑小心提防,双脚踩着链环,快速朝井底深入。井壁皆是坚硬的岩石,坑坑点点,尽是人工打磨的痕迹。环境阴潮,滋生了许多绿茸茸的苔藓。越往下走,四周越是黑沉,任云舒目力极佳,也难以分辨下方情境,不得不放缓了速度,愈发小心谨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