苌离立刻发觉自己失言。“臣言语无状,请陛下恕罪。”
“无需惶恐。”李稷安抚道:“知道你只是好心,不是为了谁来探口风的。你如今势单力薄,我还得想着法的给你找靠山,不然你身上的高贵血脉也不过是给旁人看的摆设而已。你有什么让我不放心的?太尉是何等样人我比你清楚,就算你肯主动为他来探这个口风,他也不会把你放在眼里,而你也是个心高气傲的,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根本就不是你能做的事情。”
“多谢陛下体恤。”
“既然话都说到这儿了,此事我也想听听你的意思。”
“陛下,臣人微言轻,此事不是臣可以议论的。”
“现在只有我和你,你说自己人微言轻,睁眼说瞎话也不是你这样的。”李稷道:“你的郭先生到底是何许人也,我一清二楚。他不愿出仕我可以不勉强,可你是他的得意门生,总不该砸了他的招牌吧?”
话说到这个份上,苌离也知自己再无隐藏的必要。“臣原以为陛下会让韦贵妃的父亲,出任门下省参知政事的,如今看来,陛下此次并不打算任用外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