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一路疾驰,尹汀甜下了马车直奔尹老将军的房间而去。
到了房间,尹老将军正批着衣服在擦他的剑,脸色如常,丝毫没有生病的样子。
“父亲。”尹汀甜提起裙子,走进去,“听说您病了?”
尹老将军忽的抬起头,哈哈大笑,道,“你看我像病了的样子吗?”
尹汀甜摇头,奇怪的问,“那您让下人给我传信,说您病了,是为什么?”
“这你就不懂了吧。”尹老将军摸了摸胡子,摇头晃脑颇为神秘的说,“今日北天在朝上被几个文官参了,这本也不是大事,可方才我得了消息,封鸿朗参席北天贪墨军饷。”
尹汀甜皱眉,“封鸿朗?他参席北天贪墨军饷?”
“对啊,现在朝中几个老将卸甲的卸甲,伤病的伤病,也就我还能说上两句话。”尹老将军的语气里透露着一股悲哀,“可我是北天的岳父,我若替他说话,就会有人说我们勾结,我若不替他说话,北天倒是不会怨我,可席府的其他人未必懂得朝堂上的事,若是你婆母怪你、刁难你,你在席府的日子能好过吗?所以干脆我就称病。”
说来说去,都是尹老将军疼爱女儿的一颗心,明晃晃的剖在外面,怕女儿在婆家受欺负。
尹汀甜不由眼角湿润,握着父亲的手,说:“父亲,您不用替我担心,我在席府好的很,婆母也从来没有刁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