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唐俏俏看到的是同一张画吗?为什么她说的和他看到的完全不一样呢?
岳清河双指并拢,颤抖着在书皮上狠点了几下:“运气疗伤需要在床上吗?需要脸红吗?旁边挂着贴了喜字的大红灯笼是什么意思?你要不解释,别人还以为这是洞房花烛夜。再说你没必要把他的脸画得跟我一模一样吧?你意思一下就行了,这么写实干什么啊?”
唐俏俏从岳清河手下小心翼翼地抽回书稿,怕他被逼急了精神崩溃又毁了她的书。
她边收拾桌子,边小声嘀咕:“你长这么好看,不就是让人欣赏的嘛。”
岳清河一时哑然。
尽管明白她句句谎言,但他仍能看出,这句话她没说谎。
他望向窗户,从两扇木窗之中细薄的缝隙看了眼深沉的暮色。
“天色已晚,你该走了。”他冷漠地说,“整日跟我待在一起,会被人说闲话。”
“有什么好说的,我本来就是你的贴身丫鬟。”
唐俏俏低头将巴掌大的砚台放在红木砚匣中。虽然这几日她好吃懒做,临走时还是会装模作样地为岳清河清理桌子,顺便将竹篮中剩下的几颗紫葡萄一扫而空。
岳清河道:“就算是贴身丫鬟,我们走得也太近了。”
唐俏俏的动作突然停下来。